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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才是全世界最会吃花的,不接受反驳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0/8/17 20:26:24
文丨曾榛责任编辑丨吴悠本文授权转载自南方周末APP与西方、南洋“外貌协会”式吃花套路不同的是,一朵花要被咱们老祖宗pick进食谱,第一要素绝不是好看,而是可口。中看不中吃的东西,连海选都过不了。■鲜花,米其林大厨的宠儿

两朵黄紫的三色堇、几朵湛蓝的星星花,再配点红白相间的石竹,还有橘黄的金纽扣、白色的小雏菊……

这些清晨刚从后院摘得的娇艳小花,并没被插到花瓶中,而是摆进了餐盘。主厨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五彩斑斓的小花朵行云流水地穿插在预先处理好的数十种瓜果蔬菜和一片煎火腿之间,原本朴素平实的蔬果沙拉顿时变得俏丽、灵动起来,像是把餐厅落地窗外生机勃勃的初夏景致浓缩到一方餐盘中,不仅让你看到、闻到,还亲口尝到自然的神奇与美好。这道名为Gargouillou的多彩温沙拉,是连续18年保持米其林三星的法国餐厅最富盛名的招牌菜,被誉为“世界最美沙拉”。

名为Gargouillou的多彩温沙拉(作者供图/图)

如今的西餐体系里,不仅是沙拉,前菜、甜点,甚至大鱼大肉的主菜,只要得到鲜花的加持,格调瞬间飙升好几个档次。从常见的三色堇、石竹、小雏菊、玫瑰、薰衣草、康乃馨,到乡土的向日葵、瓜豆类花,还有不问度娘都叫不出名字的娇堇、金纽扣、星星花、香蜂草、矢车菊、旱金莲、千日红、紫罗兰……几乎是将一片鲜花盛开的原野搬上餐桌、融进菜肴。更讲究些的餐厅甚至拥有自己的花园,种满时令瓜果蔬菜、香草鲜花,每天什么花开得最靓,什么菜生得最嫩,什么瓜结得最好,择优摘取烹制,菜单随季节变换更迭,每个月甚至每天都有不一样的体验。

盛开的大马士革玫瑰(新华社/图)

西方国家虽然热衷于鲜花入菜,但更多是将其作为配角出现,装饰作用远远大过味觉体验。这些西餐食用花几乎没什么特别味道,甚至没有香气,它们之所以被广泛运用,大概正是因为它们既能为菜品颜值锦上添花,又不会在口味上喧宾夺主吧。

唯一能C位出道的食用花卉,恐怕只有玫瑰了,尤其是保加利亚的优质大马士革玫瑰。除了绚丽的色彩,还有迷人的香气,入茶可以提香,入菜可以增色,做甜点更是味道与颜值齐飞。若是制成玫瑰酱,清甜的滋味融合玫瑰幽香,搭配醇厚的司康与滑腻的英式浓缩奶油,一口吃出初恋感。

也许有人会问:为何没有薰衣草?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的确举世闻名,但薰衣草用来做茶和甜点的只是极少一部分,更多是进入化工领域,被制成香水、精油、香皂、蜡烛。

■食色东南亚,米饭都是蓝蓝的

笔者曾经一度认为自然界里蓝色的东西都是不能吃的,那些用色素染成蓝色的糕点,做得再美味,也是拒绝的。直到某年在吉隆坡一家娘惹菜餐厅遇到一碟蓝盈盈的椰浆饭。“这里面没有人工色素,是一种小兰花的汁液染成的”,店员解释道。这种小兰花名为蝶豆花,因含有大量的花青素,干花泡水之后便能释出天然而美丽的蓝色汁液,加点柠檬汁能得到紫色汁水。那些看起来很奇幻的蓝紫色渐变鸡尾酒和网红星空特饮就是用它调制而成。

用花水做天然染料在我国也很常见。广西壮族和云南傣族都习惯用密蒙花汁将糯米饭染得黄灿灿的用来祭祀或作为节庆美食,密蒙花的香气被更多保留在汁液中,浸润在米饭中也能散发幽香。

泰国曼谷当地一家餐厅的鲜花特色菜——猪肉米纸卷(作者供图/图)

东南亚人超级爱花,爱到必须吃掉它。在泰国曼谷,鲜花入菜并不少见,猪肉米纸卷里隐约透出蓝紫色的蝶豆花蕾与粉色的玫瑰花瓣,蝶豆花染蓝了牛肉粉和荔枝冰,还有清香美丽的荷花烤虾和荷花茶……鲜花私房菜馆中,从餐桌到器皿都被装饰得花团锦簇,每道菜都以本土鲜花入菜,洋洋洒洒数十种花儿席间绽放,简直乱花迷人眼。不过摆上餐桌的花多,真正能吃的却少,和西餐花卉一样是视觉愉悦大过味觉享受。

■中国人才是全世界最会吃花的,不接受反驳

中国自古就有以花入馔的传统,“花开则赏之,花落则食之,勿使有丝毫损废”,可食用花卉不但种类繁多,烹制方式也五花八门。与西方、南洋“外貌协会”式吃花套路不同的是,一朵花要被咱们老祖宗pick进食谱,第一要素绝不是好看,而是可口。中看不中吃的东西,连海选都过不了。

鲜花鲜吃固然最美,但味道与口感却不一定最好,尤其不少花卉生吃会中毒,充分加工与烹制尤为重要。往往一朵娇艳美貌的花要被花式“折磨”到面目全非才能上桌。

四五月的北方大地,开得最繁盛的就是槐花或紫藤了,一个白得如云如雪,一个紫得如烟如霞,香气宜人、随风飘散。民间最常见的做法是剁馅包饺子,或是切碎和面或与糯米揉打成一体,蒸成糕、煎成饼。《遵生八笺·饮馔服食笺》记载:“采花洗净,盐汤洒拌匀,入瓶蒸熟,晒干,可作食馅子,美甚。”

江浙和西南地区清明前后都常将一种学名叫鼠尾草的小黄花捣碎,混合糯米粉或蒸熟的糯米,反复揉捏、捶打,做成柔韧的糯米团或饼,或蒸或烤或煎,口感Q弹软糯,深得老人小孩的喜爱。周作人在《故乡的野菜》中提到的“花黄麦果糕”便是其中之一。闽南或客家清明必吃的草仔粿或艾粄也是以此制成。

做成饺子或糕饼的花朵通常因高温和捶打变得色泽暗沉,甚至不辨其面目,但香气往往得以很好的保留,入口依然芬芳四溢。

备受广东人喜爱的木棉花(资料图/图)

还有一个大众流行的系列就是熬粥煲羹汤,春天的桃花、木棉,夏日的荷花、茉莉,秋天的桂花、菊花,冬季的红梅、腊梅,四季轮替。至今广东主妇们都习惯在早春三月去路旁的木棉树下挑拣那些刚刚掉落还依然新鲜的木棉花瓣,回家熬粥或与薏米一起煲汤,让一家人在潮闷的回南天得以清热祛湿。

笔者吃过最美妙的菊花肴,便是香港“蛇王二”的菊花五蛇羹,蛇肉被拆解成雪白柔嫩的细丝,肉质的清甜与菊花花瓣的清香随着汤羹的热气迅速交融,此处不分行幻化出丰富悠远的味觉享受。

这些适宜做羹汤的花,通常也适宜入茶,制成干花香气更浓郁持久,易于保存;寻常人家有时顺手在自家花盆里掐几朵新鲜花蕾扔进茶杯,同样幽香迷人。过去成都家家户户窗台上都有一盆茉莉,清早泡茶,傍晚喝粥,随手摘几朵提香,让粗茶淡饭顿时平添几分温柔优雅。

一些花瓣肥厚的花朵,如玉兰花、辛夷花,人们为了保持其完整的口感,便想出了裹粉浆或蛋液油炸的方式,说起来类似日本天妇罗,只是做法相对粗糙一些。四川绵阳的药王谷每年四五月漫山遍野开满从浅粉到紫红的辛夷花,吸引大量游客前往。辛夷是一种中药材,其花朵形态近似玉兰。开花季节,当地人会在游客出没的路边架起油锅和小桌,把洗净的辛夷花瓣整片放进玉米糊里煎成粑粑,或是裹上一层鸡蛋粉浆整朵炸成中式天妇罗,虽有一点隐隐的微苦,但香气与口感俱佳。

■黄花菜年轻时原来那么美

老祖宗吃花第二要素也不是好看,是疗效。中国传统推崇食疗,因为是药三分毒,如果能够借由日常吃喝顺便把病治了,当然最好不过。

槐花降压凉血、木棉花祛湿解暑、辛夷花治鼻炎、棠梨花润肺止咳、紫藤花止吐泻、金雀花活血驱风、荷花减肥瘦身、玉兰花散寒止痛、菊花清热解毒……随便一搜几乎每种中国传统食用花卉的简介后面总跟着几样神秘的疗效,虽然没人知道到底得吃多少才能起作用,但只要这东西对身体有益,食用的理由就变得正当而高明了,这也成为大人们逼孩子吃花不容拒绝的说辞。

笔者小时候就被逼着吃了好多颜色焦黄、味道酸涩、口感老韧的干黄花菜,说是健脑,吃得笔者面如土色,结果高考数学还是没及格。

金针花有“观为花,食为菜、用为药”的美称(资料图/图)

不过,儿时的黄花菜噩梦终于在去台湾后被完美消解。大陆的黄花菜,在台湾有着非常文艺的名号:金针花、忘忧草。古代中国称金针花为萱草,游子远行前会在北堂种植萱草,以解母亲对孩子的思念。正如唐朝诗人孟郊《游子》诗云:“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

从台北的慈音农场、台中的沐心泉农场到南投的头社盆地、嘉义梅山的横山坪,再到台东太麻里和花莲赤柯山,从五月到九月规模浩瀚的金针花会从平地到高山次第盛开。除了制成干货售卖,当地还会在花季推出丰富的观光与庆典活动。第一次发现,原来丑陋的干黄花菜年轻的时候是如此明艳动人。

台湾习惯鲜食金针花,去蕊后用清水浸泡、高温焯水去毒之后做成金针排骨汤、凉拌金针花、金针花炒花枝、金针花炒饭、金针花冰棒……变成食物的金针花含苞欲放,依然鲜嫩娇美,口感清脆微甜,吃起来无比愉悦,一扫儿时味觉记忆的阴影。如果时间充裕,一定要在七八月去追花东地区的金针花。一侧是蓝天下随山脉起伏的金灿灿的花海,一侧是宝石般湛蓝的太平洋波涛,登高望远,心旷神怡。

■不要和云南人比吃花

如果要给中国各地吃花功力排个名,鲜花资源丰富、风光绮丽、少数民族风情浓郁的云南,绝对无可争议位列榜首。不仅一年四季都有各种可食用花卉出售,且云南各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特产花卉,好多意想不到的品种,去到郊外还能采摘到新鲜的花朵。多民族聚居的特点也让料理鲜花的方法更加丰富多样,酸甜苦辣咸,煎炒烹炸蒸,呈现万花筒般的味觉体验。

玫瑰就不用说了,昆明的鲜花饼早已是闻名遐迩。玫瑰酱也自成一派,与新疆直接用砂糖腌制花瓣不同,云南传统会用白酒和红糖去腌制玫瑰花,经过自然发酵之后虽然色泽暗沉,但口感与香气都更加醇厚悠长、层次丰富。比较常见的还有芋头花和金雀花,芋头花炒茄子、芋头花蒸臭豆腐都是很受欢迎的菜式;金雀花的家常做法除了炒蛋,汆汤更能保住其颜值,且清香宜人。石榴花加点干豆豉炒韭菜,或是用云南特有的酸辣汁凉拌,都是建水地区的特色,口感清脆鲜嫩。

茉莉花炒鸡蛋,据传是云南怪的其中一怪。(ICphoto/图)

云南腾冲地区连松树的花朵都不放过,将松花粉用蜂蜜调浆,倒入铺满红豆沙的木盒,凝结成表面鹅黄、下层暗红的松花糕,花粉香气浓郁,吃一口像是嘴里开出花来。彝族的棠梨花粑粑,将花蕾焯水与腊肉丁和糯米粉混合成饼,煎或烤至两面金黄,好吃到停不下口。

很多去过大理的朋友,一定吃过海菜花。清澈的湖面,海菜细长的花茎上错落盛开着一朵朵白瓣黄蕊的小花,气质非常小清新。海菜花芋头汤是洱海畔必点的佳肴,海菜黏黏滑滑的口感,和西湖的莼菜有几分相似,但又多几分爽脆。除了炖煮煎炒,海菜经过高温蒸煮的汁液还可以过滤出来做凉粉。高黎贡山的咖啡农把凋落的咖啡花也利用起来,晒干做成咖啡花茶,香气宜人又不会影响睡眠。

西双版纳的芭蕉花料理也是一绝,尽管东南亚、南亚都有吃芭蕉花的习俗,但基本是把橄榄形的巨大花蕾一切四瓣,直接煮熟蘸调料吃,或塞进鸡肚子里烤着吃。相比之下云南人就精细多了——首先要剥去外层比较老硬的花瓣,但每层花瓣之间暗藏的白色花蕊却得保留下来,然后还得将口感较差的雄蕊剔除,留下脆嫩的雌蕊用小米辣、蒜末、老香菜、味精、酱油、酸木瓜醋等调料混合凉拌,或简单清炒、裹粉油炸。比较靠近中心的花瓣肉质较为细嫩,则切段烧肉,其丰富的空隙非常吸味。

云南还有很多外地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鲜花料理,实在没法一一列举,有心人还是亲自去云南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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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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